爱一秒

散文

曾经以为爱是海誓山盟,爱是海枯石烂,爱是至死不渝,爱是非你不可,爱是没有你的地方都不过是流浪而已。可是斗转星移,突然觉得我可能爱得没有那么多,只有一点点,我能承诺的不过是这一秒,这一秒我爱你,愿意为你肝脑涂地,可是这誓言,我只给她一秒的保质期。

不是花心,不是薄情,只是突然明白,我能给的不过是这一秒的爱而已。

这一秒钟的爱,她源自看见你的第一眼起,只那一眼,就把你刻进灵魂里,只是后知后觉到很久才突然诧异,你是什么时候闯进了自己的生命里?那么霸道的占据自己小小的心脏,怎么都不肯离去?后来那第一次见你的画面总时不时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,总时不时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,才明白你来了就未曾离去。就那么一秒钟一秒钟的累积,一直到现在,最爱的还是你。但是爱的越深反而越木讷,好像那个爱字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说出口,反而更喜欢说喜欢你,喜欢你的傻样子。

爱是我只保证这一秒会爱你,我不知道下一秒到底会是什么样子。甚至我会期盼着,下一秒我就没有那么爱你,可以把你放在普通朋友的位置,没有那么稀罕你,不会只要一闲下来脑海中就全部都是你,你傻笑的样子,你孤独的背影,你发脾气时责怪的语气,你吃醋时酸酸的样子,你微笑时更好像是凝聚了所有的地心引力,把我所有的目光以及灵魂都吸进去,像个木偶一样呆立原地。你总是怪我和你聊天的时候心不在焉,说什么都不往脑袋里面记,可是你怎么会知道,一看见你我大脑就宕机,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木偶而已,怎么可能和你聊天继续?最近尤其希望,自己不过是这一秒在爱你,下一秒好希望所有记忆都清零,也不要什么甜蜜记忆,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,从来没有爱过你。

若真的可以选择,那么就这一秒爱你,下一秒好好做自己,无欲则刚,无爱或许会潇洒的不像样子,会帅气的像个真正的瓶子。

未曾后悔过那么爱你,只是渴望爱情以外的东西。比如春花秋月冬雪夏雨,可是你说,若生命中没有爱情,那些东西存在又有什么意义?会更孤独,会不知所措,会觉得心总空缺了一块,不时疼痛却傻傻不明所以。我知道自己说不过你,我知道你觉得我亏欠你,何尝我又不是?大概爱情就是这样,我们要互相亏欠,互相成全,本来爱就是剪不断理还乱,没有亏欠,何来生生世世的互相纠缠?也许奈何桥前孟婆汤喝了无数碗,心里的那个人生生世世还是不断地脑中浮现,纠缠不清,互相折磨,彼此成全。

爱不全部都是甜,人生百味大概不及爱情的一星半点,当爱情出现,其他仿佛不过只是陪衬铺垫。

就许你一秒钟的爱恋,希望下一秒就星移斗转,哪怕陌路也没有关系,那么用力爱过,缘分未尽,总会下个路口见。再从一个眼神一个擦肩一个回眸一个问候开始,开始慢慢爱你,开始慢慢忆起曾经我们那么用力爱过,以至于想相忘江湖,再也不相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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