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棵树

散文

街边广场有两棵树,相隔不远,在春天开着同样火红的花朵,只是一棵靠近路边,而另外一棵更靠近里面一些。

无论冬季多么漫长,春天还是如约而至了,也许会迟到,但是好像从未缺席过,像我的爱人,不能经常陪我,但是我真的需要的时候,什么工作都可以推掉,不远万里千里迢迢从遥远的南方赶过来守护我。也许正因为这个,才会在那么多个单独奋斗的日子里,幸福的心安理得。那么春天是为了赴谁的约?花不语,风不说。就在春天快到了时候,那两棵树相望着开满一树的花朵,不,那是满满的思念吧,珍藏了一整个冬季的心血。

我每天路过的时候都会驻足观望,观望那满树的花朵,它们是生在了路边,可是不知道是在等前世的谁,亦不知道那个人是否从此处经过,看到了那满树的花朵。

有时候望着那些花朵出神,就仿佛觉得自己悄悄幻化成了花朵,在微风中摇曳,数着不多的日子,盼望着心里的期盼能花落后结出想要的果。是花蕊里藏着果实,还是凋零后只剩满树绿叶?花朵知道吗?可能它也未曾想过。

那两棵树,就在我玻璃门的对面,工作的时候,抬起头就看见它们迎风立在那里,骄傲而又执着,温柔而又热烈。空闲的时候,我就坐在玻璃门旁边,拿着望远镜细细的看那满树的花朵。红红的花瓣像血色的嫁衣,祭奠着终将逝去的青春,祭奠着剖开胸膛去拥抱的爱情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执着。婚姻是爱情的坟墓,有人如是说,婚姻是爱情的城堡,我这么觉得。爱对了人,就像飞蛾奔向那明亮的火,像着了魔,像义无反顾的献祭,不顾后果。

那不过是两棵开着火红花朵的树,名字都不知,可是我每天看它们亦像着了魔。一棵靠近路边,一棵更靠近里面一些。两棵树一样的花朵,数着春天的细雨,看着每天的日升日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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